直到有一天,她声称自己怕水,这个充满欢声笑语的地方就此荒废。
这里埋葬了母亲的爱情和家庭,但也有她最童真的回忆。
所以母亲走后,我将她的骨灰撒在了这里。
每当雏菊盛开,我总觉得是母亲回来了。
可现在,推土机的履带正碾过那些柔弱的花茎,我对母亲最后的念想也要没了。
“你们在干什么?!”
周自珩下意识抬手示意工人停下,眉头紧锁地看向我。
他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耐烦: “这是翩月的家,她想怎么改造是她的自由,你有什么资格指手画脚?”
我攥紧了拳头。
这些往事,我明明都和周自珩说过。
母亲最爱的雏菊,承载着全家回忆的池塘,还有那些被林翩月亲手毁掉的温情时光。
周自珩冷冷补充道: “你要是真这么喜欢种花,家里后院那么大,随你怎么折腾。”
前世的我,此刻应该正在周家老宅接受“新娘教育”。
那天烈日当空,我在滚烫的青石板上跪了整整十二个小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