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想过要死,可临了,到底是有些对未知的恐惧。
“阿蘅......主人......” 眼前已经被血泪模糊,我抬起头看着那高高在上的东昌帝君,在他眼底瞧见了一闪而逝的悲悯和不忍。
可,怜悯也不过一瞬而已。
“你到底陪了本君多年....若你能撑过这场累劫,本君允你剥去仙骨,下凡安稳一世。”
“若不能,便是你命薄。”
他倒真真是“仁慈”。
若我修为完好,倒是有可能撑过天雷;可如今我身受磋磨已久,甚至绝灵水已经深入骨髓。
这样的我....是绝对绝对,撑不过雷劫的。
第一道雷劫,便已经让我口吐鲜血,眼前发黑,直到勉强撑过第三十三道,我早已是浑身焦黑,宛如尸体。
众仙观赏着我的狼狈,仿若在看一场滑稽的折子戏,甚至还有心思拿我取乐调笑。
可下一秒,剑鸣之声便刺破长空,直冲着君蘅而去。
“何方宵小,敢擅闯天界?!”
到底是修为深厚,君蘅避开了那飞驰而来的冷剑,堪堪站定后高声质问。
其实何须多问——能在这上界如此放肆的,只有魔界之主一位而已。
二人积怨已久,每隔段时日便要打上一场,这一次也是。
可君蘅这些日子沉溺于和清澜的情爱,甚至亲自给清澜送了一件宝物——用自己万年修为炼的丹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