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我却甘之如饴了两年。
当真是愚不可及。
“小姐,您的银子点好了,一共一千两。” “您还要赎当吗?” “不赎了,请把银钱还给我。” 这玉镯,我不赎了。
上官瑾,我也不要了。
第2章
两年不分昼夜的付出,换来一句“采药女”,一句“只是玩玩”。
我曾以为的深情,不过是他精心编织的骗局。
心口的位置,空洞洞的。
这算什么?一场笑话吗?
我真是这世上最可笑的痴人。
我回到我们租住的陋室。
四壁空空,只有几件最简陋的家具,还是我当初盘下药铺时顺手添置的。
屋角那张破旧的木桌,桌面被我擦拭得能映出人影。
曾几何时,我以为这里是我们温馨的小家。
我开始收拾我的东西。
打开唯一的旧木箱,里面寥寥几件换洗衣物。
再无其他。
我的东西,竟少得可怜。
他送我的? 我想起街边一文钱一根的糖葫芦,他说那是他身上最后的铜板。
糖葫芦早吃掉了,那根光秃秃的竹签子,我却一直收着,舍不得扔。
还有他病中卧床,随手在院里折下的野花,被我细心养在清水碗里。
以及,他清醒些时,胡乱用草绳编的所谓“同心结”,他说等他好了,要用最好的丝线重编一个。
此刻,这些东西像一根根细针,扎在我麻木的心上。
我将那竹签与干枯的野花,连同那粗糙的草绳结,一并扔进了灶膛。
火苗舔舐,很快化为灰烬。
拉开床头柜最低下那个抽屉。
里面静静躺着一只我亲手绣的鸳鸯戏水肚兜。
鲜艳的红绸上,针脚细密,那是我熬了几个夜晚才绣成的。
那是我们情浓时的见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