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过饭后,我回房间开始整理自己的私人物品。
从前舍不得扔的,通通放到壁炉里烧掉。
齐衍闯进来时,我刚好烧完最后一张合照。
“医生开的药你为什么拒绝?
因为我错怪你,你在跟我赌气?”
赌气?
我有些想笑,因为这个词语对我来说太过陌生了。
我不如齐衍幸运。
十八岁生日过后,我就恢复了记忆。
当少年捧着满腔真心靠近我时,我突然发现自己上辈子是亲手了结他性命的刽子手。
从云端跌落进泥潭的怅然感,不过如此。
自那之后,我更加如履薄冰。
待在齐衍身边,恨不得时刻降低自己的存在感。
吃饭只夹离自己最近的菜,用完浴室会擦干所有水渍,甚至连头发丝都会一根根捡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