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对着白薇薇说完,随即转向我,声音陡然拔高,充满了指责与不屑。
“我看就是她故意找事!”
“这么重要的东西不收好,她活该!”
我再也感受不到脸颊的疼痛,也感受不到心口的撕裂。
我缓缓站起身,转身离开。
这个荒谬的家,我多待一秒,都是凌迟 我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。
从那个所谓的“家”逃了出来,却发现自己无处可去。
回家?
我几乎能想象到我妈在电话那头尖锐的指责,她会不分青红皂白地让我去给陆淮之认错,让她不要丢了陆家这门好亲事。
在她眼里,我的委屈,我的痛苦,从来都比不上她的面子和所谓的家族利益。
就在我浑浑噩噩的前行时,一束刺眼的车灯骤然停在我面前。
车门打开,一道颀长熟悉的身影逆光走下。
我看清来人的瞬间,整个人都僵住了。
是他。
霍砚卿。
我的发小,那个在我赌气说要嫁给他,他便立刻从国外赶回来的男人。
他几步走到我面前,目光落在我红肿的脸颊上,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。
“你怎么把自己弄成现在这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