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好宝儿只是受了点皮外伤……......若是伤了眼睛,可怎么是好?
谢明霄的目光像淬了冰,在我和雪团之间来回扫过。
沈郦突然轻咳两声,用帕子掩住唇,柔弱得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: 姐姐若是喜欢,留着便是。
只是府里还有年幼的孩子...... 沈郦尾音轻颤,像是在替雪团求情,却又字字如针,将雪团与伤人隐患死死捆住。
所谓求情不过是场戏,既把我架在道德高台上,又顺势将不顾幼童安危的罪名扣在我头上。
这轻飘飘的两句话,分明是要我刚踏进将军府,便先折一阵威风。
我的语气带着笃定: 雪团是灵狐,不比一般畜生会伤人,谢夫人养过三年,它可曾伤人过?
谢明霄还未开口,沈郦忽然攥着谢明霄的手,泪珠子噼里啪啦砸在青砖上: 雪团毕竟是姐姐旧物……姐姐也说它不会轻易伤人。
我也曾听说灵狐最懂人性,之前三年都相安无事,偏偏姐姐刚回府它就发疯伤人。
沈郦话音未落,奶娘突然指着雪团尖声惊叫: 它它眼睛红了!
众人惊呼声中,雪团周身腾起幽蓝光晕,原本温顺的瞳孔化作竖线。
沈郦倚在谢明霄怀中,颤抖着指向我。
姐姐当年掉入瘴气弥漫的深渊,却能死而复生,雪团又突然发狂…… 她掩面啜泣。
莫不是中了什么妖邪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