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到底想要什么?!”她似乎被我的话激怒了,“钱给你了,车给你了,律所注资也给你!你还想怎么样?!”
“我不想怎么样。”我说,“我只是想结束这段婚姻。”
“结束?”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,“顾砚深,你别忘了,你当初是怎么进的岑家!”
她提起了那份协议,那份她以为是卖身契,我以为是救赎的协议。
“我没忘。”我说,“所以现在,我要还清欠粤海的债,然后彻底离开。”
“还债?”邝明修轻笑一声,“顾律师,粤海的债可不是那么好还的。”
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岑晚棠一眼。
岑晚棠没有说话,只是看着我,眼神复杂。
她似乎想说什么,但最终只是咬了咬嘴唇。
“顾砚深。”她最后说,“你会后悔的。”
她转身,带着邝明修和晶晶离开了我的律所。
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,我心底没有后悔,只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。
我不会后悔的。
我只会后悔,为什么没有早点结束这一切。
门关上了,律所又恢复了安静。
我重新拿起扫帚,继续我的清理工作。
手机再次震动。是岑母发来的信息。
“砚深啊,后日伊生日咧,你莫来唔到咯,阿嬷等你!”
坏了,我居然把这件大事忘了!
要从岑家找一个真心对我好的人,那就是她老人家了。
这下不得不去了。 阿嬷的生日宴,整个粤海集团,乃至半个深圳的名流都会到场。
而我,顾砚深,是岑晚棠的“丈夫”。
这个身份,今晚尤其沉重。
“咦,呢个系咪我姐夫哥呀?”
岑星朗,岑晚棠的草包弟弟,永远一副看我不顺眼的模样。
“一个仔躲喺呢度饮闷酒?咁咪系啰,呢个场合,确实唔啱你喎。”
周围几道目光投了过来,带着探究与一丝了然。
“星朗,阿嬷在找你。”岑晚棠的声音适时插了进来,听不出情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