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三叩九拜到佛堂里,日夜祝祷,乞求先祖给孩子们幻化人形的能力。
我永远忘不了贺宴洲拿到孕检单时,眼眶红了一圈,激动地搂着我哭了好一阵子。
“舒意,是你给了我做父亲的机会,我一定好好保护你们,绝对不会让诅咒降临到你和宝宝们的身上。”
可眼下,他正在跟他的兄弟们,研究如何把他们端上餐桌,如何煎炒烹炸…… 说到底,我跟孩子们在他心里只是何潇潇的替死鬼。
我用血肉精华滋养的宝贝们,在他眼里也只是无比恶心的臭兔子。
这五年的婚姻如同天大的笑话,实在没意思透了。
我强撑起笨重的身子,心如死灰地打通老祖母的电话: “不是我不帮贺家留后,是贺宴洲自己要造反,等到您八十大寿那天,您自会知晓……” 大概是受惊动了胎气,我就近来到贺家私人医院做产检。
没想到次次找借口缺席的贺宴洲,竟然亲自到场替我填了产检单子。
男人贴心地蹲在地上,轻抚我的孕肚,“从前我总是忙工作,忽略了你跟孩子们,你都快生了,我当然要好好陪陪你们。”
捕捉到贺宴洲眼中的一抹柔情,我震惊地愣了神。
但转念想到他刚才跟他兄弟们说的那些恶毒的话,又慌忙地推开他。
“我自己来就好。”
看到我抵触的态度,贺宴洲的眉眼中显露出一股不耐烦: “我是孩子们的父亲,陪你产检还不行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