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迟叙走出来看见我在门外,眼底的慌张一闪而过,说话时带着试探:
“你什么时候来的?”
看穿他的心虚,我觉得有些可笑。
不似从前对江迟叙热情的态度,我声音沉下去:
“刚来,给你送药,但是没拿稳药洒了。”
江迟叙这才注意到我被烫的发红的手,下意识的伸手想凑近。
我却后退一步躲开:
“厨房还有煮好的药,你自己去盛一下吧。”
说完,我转身进了卧室,江迟叙看着被关上的门愣在原地。
回到卧室,我坐在床上,眼泪无声的滑落。
手上痛感依旧,可我却好像感受不到,毕竟心上的痛更难缓解。
我和江迟叙大学相识,是他追的我。
从小我就是拧巴的个性,什么都不愿意说,江迟叙却好像能看穿我一样。
每次都会无条件的迁就我,就算我无理取闹,他也会包容我。
我答应他告白的那天,江迟叙高兴得像个孩子。
他说他要一辈子对我好,让我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。
那时候的江迟叙,眼神清澈,满是真诚。
就连车祸发生的那一瞬间,也是他毫不犹豫将我护在怀里。
看着他躺在重症监护室,我恨不得受伤的是自己。
可车祸醒来后,江迟叙不仅忘了我。
还对我脾气暴躁,情绪激动时还会用东西砸在我身上。
但对孟安然却温柔体贴。
为了他的健康,江母让我暂时忍一下。
江迟叙让孟安然搬进江家,住在了主卧。
而我住在隔壁的客房,夜夜都能听见他们缠绵欢好。
但这一切不过是,他为了和孟安然在一起演的戏。
想到这些,我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