纸片人。
这不知是他第几次提到这三个字。
可他们若真是我眼中的纸片人,我怎么会卖房卖车为他筹集创业资金,怎么会赌上性命为他生下一双儿女,又怎么会在故事结局可以离开时,想都不想选择留下。
心脏像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攥住,生生捏成碎片。
跪在地上,我徒劳地用手拢着那些混入泥土的骨灰。
指甲缝里塞满泥垢,掌心被碎石划出细小的伤口,我却感觉不到疼。
傅寒声见我不说话,扯着我的衣领迫使我与他对视。
看着男人眼底翻涌的怒意,我一字一顿道,“从前我为你做的种种,你都忘了吗?”
“傅寒声,你没有心。”
他眼神躲闪,很快松开手,“这都是你作为女主应该完成的任务罢了。”
话落,打横抱起林婉扬长而去。
花园里重归寂静,只剩下我和一地狼藉。
没一会儿,保姆王妈走到我面前,“先生吩咐,从今天起你搬到后院杂物间去住。”
我仰头看她,这个在我刚嫁给傅寒声时待我像亲妈一样好的人,此时眼里满是嘲讽。
她朝身后招手,两个壮硕的园丁走过来架起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