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慈祥和温存,是我从来没在她身上感受到的。
曾经有些其他孩子为我打抱不平,都觉得院长对我太过苛刻,想替我伸张正义。
可他们被带进院长办公室后再出来,却也都无一例外对我厌恶至极,不是避如蛇蝎,就是鼓动其他人一起霸凌孤立我。
我想不通缘由,也没有人能向我解释个明白。
中午就没吃饭,又空着肚子捱到了深夜,我已经饿得头晕眼花。
这时,铁门下的狗洞被从外面打开,一碟温热的食物被推了进来。
“彤彤,你饿坏了吧?
赶快吃吧。”
我一下便听出来,来人是我最好的朋友林晓峰。
我俩几乎是同一时间进了孤儿院,只不过林晓峰脸上有一道大疤,长得吓人,脾气又执拗,平时总是独来独往。
十年过去,和我们同批到来的孩子们已经全被领养走了,只有我俩一起被挑剩了下来,成了全院年纪最大的两个孩子。
不知不觉间,我们建立了深厚的感情,早就亲如兄妹。
林晓峰早就安慰我说,没人领养我们也没关系,等我们满十八岁了,就能自行离开孤儿院,到时候一起做伴,不怕没有家人。
对我来说,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不可能背叛我的人,也是支撑我活下去最大的动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