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亲长出一口气: “这侯爷可是咱侯府的天,侯爷倒了,那天可就塌了呀。”
赵姨娘脸色一白,低头称是。
她走之后,母亲身边的采薇也跟着出去了。
母亲摆弄着手里的茶盏,语气平静, “区区几百两,她也好意思,这些年吞了的,都得给我吐出来。”
我带人去赵姨娘院子里时,正碰见她在收拾东西。
见我来了,神色颇为不自然。
我笑着开口, “赵姨娘忙什么呢?
这院里空空,不知道的还以为赵姨娘要跑路呢。”
赵姨娘放下手里的金簪,慌忙开口, “大小姐哪里的话,我这不是想再整理整理,变卖一些,好凑钱给主母打点吗。”
说罢,用帕子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。
我并不想与她虚与委蛇, “赵姨娘去狱中见了父亲两回,也不见回禀,我奉母亲之命来唤你,去正院回话。”
凑巧,从父亲入狱以来便缠绵病榻的祖母今日好了起来。
刚入院,便听到祖母急切的声音, “月儿啊,我儿在狱中如何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