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 袁臣见我呆在原地没有反应,开口解释:“这件嫁衣我是在弟弟房里发现的,做工和刺绣都是一等一的好,就连尺寸也和你身材别无二致,我想,这也许是弟弟送给你的新婚贺礼,就找人翻新修缮了一下。”
“弟弟,难为你的苦心了。”
袁臣虽然笑着,可他盯着我的眼神却淬了毒。
在牧场生活三年,我早已经会看人脸色,我知道,袁臣是再一次提醒陈轻烟,我曾经怀有娶她的心思。
果不其然,在听见袁臣的话后,陈轻烟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和愤怒,随手拿起一把剪刀,当着我的面剪碎嫁衣,撕拉一声,也像是在我和她之间划出一条楚河汉界。
“秦沅,你还要我说多少遍!
我不喜欢你,也永远不会喜欢你,你就是个畜生,居然肖想养大自己的嫂嫂,下流,无耻!
多看你一眼我都觉得恶心!”
说完,她丢下剪刀,被袁臣搂着腰回了卧房。
我跌坐在一堆碎裂的红色布条中,攥紧了衣服,对着她的背影流泪:“不会了,以后永远也不会了。”
循着记忆我去到之前的房间,却发现屋里堆满了聘礼,我的床被小厮砍了当作柴火抱去了伙房,堆满屋子的东西却没有一件是属于我的。
我躺在冰冷的地板上,宽大陈旧的衣服并不保暖,我冷的蜷缩在一起,却一声不吭。
早在牧场和羊同吃同住的那些年,我已经习惯了没有床睡,被冷风唤醒的日子。
只是这次,却有那么一些不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