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十个月都等不了,非要现在做试管!”
苏雨妙的表情僵了一下,声音弱了几分,解释道: “程叔叔希望景言哥能在三十岁前有个孩子,这是他的遗愿。
我本来就和景言哥说好了做试管,谁知道检查时发现怀孕了。”
说到这儿,她又变得理直气壮起来: “只能说这孩子来得不是时候,我都答应景言哥了,总不能食言吧。”
“景言哥一心追求艺术,对男女之情没兴趣,所以不打算结婚生子。
但程叔叔临终的愿望,就是让我给程家留个后。
我和景言哥从小一起长大,再加上程叔叔的请求,帮他做试管生个孩子怎么了?”
苏雨妙那理所当然的态度,深深刺痛了我的心。
我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,闷痛从胸口蔓延到全身。
她凭什么觉得,哪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的老婆给别的男人生孩子!
程景言往前一步,挡在苏雨妙身前,脸上露出无奈的神情,好像我是个蛮不讲理的暴躁之人。
他故作温和地说:“颂年,我知道你可能一时难以接受,但这事儿也怪我们,没提前跟你说。
不过逝者为大,这也是我爸临终前的心愿,希望你能理解我们。”
他一口一个“我们”,仿佛他和苏雨妙才是夫妻,而我成了外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