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真没想到,为了不让我给乐乐捐骨髓,你连诅咒自己女儿的话都说得出来。”
我崩溃地朝着黄知梦哀求: “小梦,我真的没骗你,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上,求你去看看果果,好不好?”
黄知梦的眼里闪过一丝动容,刚要开口答应。
这时,手术医生推着病床进来了。
邓谦趁机对黄知梦说: “知梦,捐骨髓手术最多一两个小时,也不差这一会儿。”
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黄知梦躺在手术床上,被医生推走。
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女儿的病房,看到她小小的身躯,孤零零地躺在病床上,就像一棵马上要枯萎的小树苗。
可即便如此,她还对着我甜甜地笑着。
“爸爸,果果以后不能陪爸爸了。”
就这一句话,让我趴在床边,放声大哭起来。
果果吃力地抬起她那瘦弱的小手,想要帮我擦掉眼角的泪水。
可是她力气太小了,手也太小了,眼泪不停地从她的指缝间滑落。
“是不是妈妈欺负爸爸了?
妈妈对爸爸不好,果果不要妈妈了。”
她气鼓鼓地撅起小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