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市中心最贵的小区,也是宋时宜前天表扬顾辞澜在鬼屋里保护她,而送的礼物。
可我们的婚房却连首付都交不出。
思绪回笼,鼻尖泛起一阵酸涩,就连眼眶也跟着泛红。
宋时宜看我恹恹的,以为我是又没吃早餐,做了两碗热腾腾的面条。
和之前无数次一样,我的碗里有两个荷包蛋,而她碗里只有素面。
要是之前,我早就夹起一个荷包蛋放她碗里,吵着分着吃才有味道。
可现在,我只觉得讽刺。
我因为两个荷包蛋而感觉幸福时,人家拿着最贵小区的钥匙却心如止水。
想到这,我将头埋低,怕她看见我无声地泪。
衣领下滑,宋时宜看见我身上的伤疤,怔愣一瞬。
“阿淮,这是怎么弄的?”
抬头对上她关切深情的双眼时,我突然有些忍不住,想告诉她真相。
只是嘴巴刚张开,她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。
光看了一眼屏幕,她就握着手机跑到阳台。
她离开带来的那阵风,刮在伤口上,像是被刀重新刨开,疼痛难忍。
挂断电话后,她嘴角仍然挂着甜蜜的笑。
却在对上我眼神的那刻,瞬间抑制下来。
“阿淮,公司突然有事要处理,我先提早去上班。”
关于我身上的伤疤她早已无心理会,迫不及待就要出门。
突然,我出声叫住了她。
“宋时宜,猫不见了。”
宋时宜之前抱回来一只野猫,只有宋时宜在家时,才对我软乎乎。
只要宋时宜一走,它就将利爪对向我,伤我好多次。
猫随主人,表里不一。
没等宋时宜开口,我就再次说道。
“我看到它在外面有另一个家了,我不要它了。”
“随你,你开心就好。”
她几乎是下意识说出,只想尽早离开,说完她重重关上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