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早就知道,可亲耳听见自己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叫别人妈妈,还是会感到撕心裂肺...... 我跌跌撞撞的跑回病房,强迫自己不去听门外传出的呻吟声, 可是无论我怎么躲,那声音就像魔咒一样在我耳边萦绕, 彻底摧毁了我所有的心。
第二天一早,傅斯年和儿子准时出现在病房里,照例亲吻了我的脸颊。
“婉婉,早!”
“妈妈,早!”
父子俩演技精湛,寻不出一丝错。
而我也懒得拆穿....... 傅斯年体贴地将牙膏挤好,随后对我说, “婉婉你先洗漱,我和安安去楼下给你买些早点。”
父子俩前脚刚走,后脚病房门就被打开。
安若雪居高临下的站在床边,眼里全是嘲弄: “贺清婉,你说你都改了个姓,怎么还是那么废物!”
“当初我得了尿毒症,需要换肾,符合条件的有好几个,可是安安说,怕我有排异现象,他要帮我找到一颗最匹配的肾脏。”
“果然,你的肾在我身上,好用极了!”
“所以,清婉姐,被自己儿子欺骗的感觉怎么样?”
说着,安若雪将衣摆掀起,只见上面一条粉红色的嫩肉,看不出任何疤痕。
“知道同样的手术,为什么你的腹部那么大一块疤痕吗,?”
“是因为手术当天全市的美容缝合师都在给我手术,毕竟斯年哥说不允许我身上留下任何一块疤痕。”
“而你是隔壁养猪厂的兽医拿来练手的,所以丑陋不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