沿着冗长的廊道转步,醉生梦死的喧嚣近在咫尺。
江宴行没回头,驻足明暗交界处,“算有眼力见。”
“江先生。”躲在夹角的娇姐满脸尴尬,“我不是故意偷听,也不知道……”
宋栖棠的真实身份是别人告诉她的,估计连隋宁都蒙鼓里。
急匆匆寻来,谁料不小心听了一出狗血大戏。
Z国珠宝看星城。
江宴行作为起跃的继承者之一,娇姐自问得罪不起,准备不要宋栖棠。
“面黄肌瘦,牙尖嘴利,傲慢清高还嚣张跋扈,哪儿像伺候金主的人?”
男人清冷的腔调宛若薄雾淡漫,“不如找人伺候她得了。”
娇姐心念一动,再抬眼,江宴行已然走远。
元月的滨城气温低迷,冰雪时常造访。
江宴行踱出金四季大门,清凉霜沫侵蚀着皮肤。
保镖见江宴行没穿呢大衣,连忙近前打伞。
他抬手拒绝,凝视一会儿反光的雪地,慢条斯理摸出火机跟烟盒。
垂眸时,胸前的褶皱赫然映入眼帘,远风拂过身畔,带起浅淡的女香。
江宴行思绪电转,点烟的动作不觉一顿,面无波澜整理那些褶痕。
“江先生,”保镖接完电话,忽地快步跑近,“我们那批钻石出问题了!”
当晚,会展中心的贵宾室,灯火通明。
滨城月末将举办国际珠宝展,起跃集团参展的部分珠宝在运送途中失窃。
一旦这件事走漏风声,不仅有损公司信誉,连江宴行都得被问责。
保镖将保险箱提到桌面,“江先生,我们查过监控,是安保监守自盗。”
“江家一些小鬼虽然千方百计盼着我出岔子,可不会蠢得让外人渔翁得利。”
江宴行转了转箱子上完好的密码锁,眉目冷峻,声线听不出半点起伏,“我怀疑和黑/市交易有关,你们顺着这条线追查,务必尽快把货找回来。”
“请您放心,已经有大致线索,最迟明晚追踪到定位。”
窗外落下纷扬的鹅毛大雪,室内安静,能听见清碎的冰凌不时敲玻璃。
江宴行随意点了根烟,眼神被雾气模糊得深不可测,唇边缓缓绵延薄笑。
“派人盯着李国栋,至于偷东西的贼,敢在我眼皮子底下玩花样,哪只手动的,就哪只手分家。”
——
宋栖棠因为去药房开过敏药,错过班车,只能搭网约车回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