烛火一夜未熄。
我浑身瘫软动弹不得,从最初的挣扎渐渐放弃抵抗, 像一具行尸走肉瘫在榻上,一动不动。
天光乍破时,有人在外叩门, 沈玄极吻了吻我的唇角,一脸靥足。
“告诉陆廷屿,后日去广储司报道。”
我自嘲的笑了,陆廷屿终于得偿所愿, 这场权色交易里,我又做错了什么,又何其无辜?!
我呆呆地望着头顶的床幔,终于忍不住痛哭出声。
直至又一阵叩门声响起。
我麻木地套好了衣裙,钻进了门外的马车, 泪水止不住地淌下,打湿了衣襟。
推开房门,陆廷屿一见我,脸色一变,慌乱的起身朝我走来, 我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将巴掌甩在他的脸上, 他脸色通红,却不顾自己的伤势, 只是扑通一下跪倒在我的脚边,放声痛哭, “阿姒,对不起,是我的错。
你要打要骂都行。”
可我却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,跌坐在软椅上。
陆廷屿慌了,他跪着挪过来,抱着我的腿。
“阿姒,娘子。
我错了,是我鬼迷了心窍,我发誓只这一次,再也没有了,再不会有下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