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开别墅沉重的大门,一阵若有似无的檀香和轻缓的古琴声自画室方向弥漫开来。
顾承泽闲适地坐在太师椅上,身旁,温以宁正专注地调着墨,画案上铺着一幅刚起了稿的禅意水墨,依稀可见“放下”二字。
又是那位不食人间烟火的温小姐。
也对,他何曾在意过我的感受。
即便在我为父亲料理完后事的这天,他也照旧能与旁人在此吟风弄月。
这三年,他身边的人换了又换,我从最初的刺痛到如今的麻木。
他说让我回去谈谈,不过是想用父亲的日记作为筹码,将我重新困在这座牢笼。
我不会再给他这个机会。
“站住。
你让陈助理带的话,是什么意思?”
顾承泽的声音冷冽如冰。
我停住脚步,并未转身。
顾承泽发出一声嗤笑,示意温以宁继续作画。
“你父亲死了,你就觉得可以一走了之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