失焦的目光怔怔望着天花板,泪水无声浸湿了枕头, 麻木地听着隔壁恩爱的声响一直持续到天明。
早上出来时,程洛洛正腻在男人怀里,嘟着嘴要他喂牛奶。
看见我,她作势要起身,下一秒,又娇呼一声倒回男人怀里。
背对着我的裴夜迟笑着掐着她的腰,明知故问,“这是怎么了?”
程洛洛羞红了小脸,娇嗔地捶打他的肩头,“还不是怪你,昨晚上要的太狠,折腾的人家腿都软了。”
刚说完,她装模作样地捂嘴惊呼,“哎呀弟妹,你起来啦。”
裴夜迟的身躯猛的一僵。
快速将程洛洛放在椅子上,他神色有些不自然地把一份三明治推到我面前。
“放了你最爱的草莓酱。”
说完,又生怕我误解,飞快补充了一句, “我以前听阿迟说起过。”
我如鲠在喉,无知无觉地咬下一口。
突然,喉咙口传来一股肿胀的堵塞感,我低头一看,错愕地看着三明治里夹的花生酱。
我对花生严重过敏,曾因误食休克差点救不回来。
之后,我的所有饮食裴夜迟都会亲自把关,餐桌上但凡出现一颗花生制品,他都会严惩佣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