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妾身...遵命。”
母家的书信一封封寄来,尽是对我的责骂和催促——是了,姜氏门第不显,费尽心思钻营多年也只堪堪搭上了徐盛这一条线。
用他们的话来说,若非我这个庶女碰巧生的和长姐有几分相似,哪有这样好的福气能被记为嫡女,又嫁入高门当续弦呢?
他们催着我快些帮扶母家嫡出的弟弟,可徐盛对我不满,我又哪来的通天本事使唤他帮扶姜氏呢?
更何况我如今的身体...说是病如枯木也不为过。
小产时本就重伤了身子,种种刺激不间断也不曾细心调养,短短一月时间,难道还指望我和原先少壮时一样吗?
可姜氏威逼利诱到了不耐烦的境地,竟是直接切下了小娘的一根小指来威胁我。
“若你再不从,下回送来的便是你小娘的头颅了。”
惊惧之下,我彻夜未眠,次日便又去徐盛的院子里长跪不起,只求他能再拉拔姜氏一把。
原本徐盛是不肯的,甚至连见我一面都不肯,还是他的新欢蕴娘起了玩心,他才施舍般允许我见他一面。
这事儿到底还是成了。
只是我彻彻底底成了徐家的“管家婆”,顶着正妻夫人的明天,掌着管家的权,可日后的各种分例位同最下等的贱奴,各种事都要我自己经手。
而这一切,都只是蕴娘近来觉得无聊,想要拿我找些乐子罢了。
我佝偻着脊背,沉默的应允这堪称羞辱的条件,闭上眼那一瞬却长长舒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