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顿住。
她没停筷子:“你小时候喜欢啃爪,今天妈特意烧了一块。”
我问:“这是什么爪?”
她夹了一块放我碗里,语气柔得像春水:“妈的。”
我猛地站起,撞翻了椅子。
她却不慌,坐回椅子,轻轻说了一句: “都吃三年了,今天怎么挑了?”
我胃一翻,当场吐在地上。
吐出来的,居然是……头发。
一把一把的黑的长的打着结,混着我根本没吃过的辣椒籽和米饭残渣。
我冲进厕所,狂吐不止,镜子里的自己脸色发紫,嘴唇苍白,舌头尖发黑。
我刷牙,嘴里却传来她的声音。
不是耳边,是嘴里。
“别吐,妈好不容易做的。”
我再不敢待下去了。
我带着骨灰盒和那枚玉镯,去了医院精神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