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榷阳皱起眉头,提到我时,眼中和语气里全是数不尽的嫌弃与厌恶。
“像童筱蕊那样恶毒的女人,要不是我爸妈非逼着我联姻,我又怎么可能娶她?”
听到这话,我心宛如被摁在砧板上,一刀一刀凌迟剜肉。
我与贺榷阳再怎么说也有三年夫妻感情,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冷血。
vip单间病房内,贺榷阳将贺雪苓轻轻放在病床上,语气满是关心:“下次别不穿鞋就出来,你本来身体就不好。”
贺雪苓朝他俏皮吐吐舌头,“我这不是着急嘛,一睁眼没看见哥哥,我就害怕得睡不着觉嘛。”
“哥哥你有很久没陪我睡觉了,你别走好不好?”
贺雪苓拉住贺榷阳的手,眼睛湿漉漉看着他。
我愕然在原地,埋藏在深处的记忆忽然浮现在眼前。
那年我初次跟贺榷阳见面,便第一眼认出他就是当年被我助力逃跑的男孩。
相处过程中,我逐渐爱上贺榷阳,同样我感觉到贺榷阳也对我有感觉。
可当我第一次发现贺雪苓穿着贺榷阳的衬衣,光着两条腿到处在贺榷阳家里走动时,我便指着贺雪苓质问贺榷阳,他们两个到底什么关系。
贺榷阳面色不改,声音平淡地告诉我:“她是我收养的一个妹妹,只是父母这两天不在家,她一个人害怕才来我这里住一下,你不要那么敏感好不好?”
原来,他们那时便已经睡过。
怪不得我当初问贺雪苓脖子上的红痕时,贺榷阳的目光有闪躲。
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寻啊。
这时,贺榷阳的手机铃声响起。
是助理打来的。
“贺总,雪山刚才经历了二次雪崩,夫人她真的已经死了……” 贺榷阳开着扩音键,助理的话一字不落进了贺雪苓耳朵里。
她可怜楚楚地落泪,“都是我不好,是我招惹姐姐生气,让姐姐生厌了呜呜……”
“哥哥,我要下去找姐姐,说不定姐姐正躲在某个地方等我去道歉呢。”
“只要等我道完歉,姐姐原谅我以后,她就不会再用这种方式来吓唬哥哥了。”
贺雪苓三言两语将我的死讯归结于我闹脾气,在故意释放假消息迷惑他们。
我攥紧手心,尽管心中已经有答案,却还是下意识看向贺榷阳。
沉默半晌,贺榷阳冷下脸对助理说道:“继续给我找,童筱蕊这个贱人就是喜欢这样搞我,找到以后立马把我签字那份离婚协议给她。”
“如果她不肯签字,你们就摁着她签,她以后不再是贺家少夫人,另外别忘记抽她800cc血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