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云舟轻吻我头顶,随后双手上移,轻轻按摩我的太阳穴:“又头疼了?
我给你揉揉。”
我忍着心悸和突然涌上的厌恶,开口试探:“我今天去医院了,医生却说没查出什么。”
“但是我最近经常头晕和流鼻血,你能不能,把赵医生给请回来?”
贺云舟环抱住我的身体一僵,缓缓把我放开:“为什么突然这么说?
你来书房找我了?”
面对他的试探,我深吸一口气:“我只是觉得,赵医生做了我三年的医生,他是最了解我身体状况的。”
他却不想再听,打断了我的话,语气带着一丝不耐:“你也知道,赵医生治了你三年,当初不过是烧伤了脸,你也做了那么多遍检查。”
“乖,不要自己吓自己了。”
不是的,我在心里反驳。
我才没有自己吓自己,今天我去了医院,医生已经确诊了,我得了再生障碍性贫血。
已经是重度了,比白血病还可怕,死亡率也更高。
病因不是三年前的那场火灾,那次只是火苗燎伤了脸,经过几轮痛苦的植皮手术,我已经完全恢复了。
真正把我的身体摧毁的,是这三年为了救全身重度烧伤的苏栀栀,贺云舟给我安排的多次抽血和手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