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将颤抖的我护在身后,每一次木棍击打地面的闷响都震得人心颤。
待毒蛇退去,他脱下外套裹住我裸露的肩膀,指腹擦过我擦伤的脸颊时,我心跳声震耳欲聋。
后来的日子,他教我用筷子夹菜,在我打翻咖啡时笑着擦拭; 会在每个节日变出玫瑰与礼物,用温热的掌心包裹我因紧张而冰凉的手。
情人节那天,他单膝跪地,玫瑰的红映着眼底滚烫的爱意: “念念,你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,我会永远保护你。”
此刻,那些滚烫的誓言狠狠扎进心口。
原来所谓永远,不过是他随手抛出的谎言,而我却将真心熬成了灰。
我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,冷风肆意钻进我破烂不堪的衣服,我抱紧自己,一步一步向前挪动。
不知走了多久,寒风穿透衣料钻进骨髓,每一步都像踩在碎冰上。
意识模糊前,我看到了家门口孟轻舟曾为我种下的玫瑰花园。
再次睁眼时,消毒水的气味刺得鼻腔发酸。
白色的灯光下,医生的责备声传来: “时女士,刚做完手术就跑去吹风?
要不是家属及时送来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家属?
我浑身僵住,脑海中闪过孟轻舟冷漠的脸,他怎么会...... 护士给我递过来一杯温水: “身体是自己的,好好休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