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开门,屋里依旧是那日的怪味和腥臭。
他愣了片刻,想到那日我赴死前,身上依旧是血迹干涸的旧衣。
眼圈更红:“这群狗奴才,怎么能这么久不替妤堇收拾屋子,伺候她洗漱呢?”
”我明明是她的丈夫啊,怎么都没能注意到呢。”
他摸索着从床底找到了那个奁盒。
红色的绸缎因为灰尘变得灰扑扑的。
原本精心养护的木盒,因为他的暴戾挥开,跌在地上砸出了几条裂缝。
他看着心疼的几乎无法呼吸,不住的抚摸着裂痕。
仿佛是在试图弥补着他与温妤堇的裂缝。
他掀开盒子,里面只有一个素锦包裹。
扑面而来的是一股血腥的味道。
他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,颤抖着手揭开那包裹。
只一眼,他便如触电一般的松开了手。
木盒跌落,彻底粉碎,露出素锦里面小小的青紫一团。
那一团依稀能够看出眉眼。
他跪在地上,不住的用手摩挲着孩子。
一下一下,企图将已经死去多时的孩子唤醒。
“不会的,怎么会死呢?这个孩子明明应该在妤堇的肚子里才对啊。”
他话语抖的几乎不成调。
“为什么会在这里,为什么孩子已经死了呢?”
那日温锦兮派人呼喊他去看嫁衣时,他将我推开。
那个时候,我明明白白的喊着他。
“顾宴笙,我好像要生了,救救我....”
顾宴笙的心被撕得粉碎,整个人颓然的倒在地上。
是了,那日我声声的呼唤着他。
可他满脑子想的都是温锦兮说的要穿着嫁衣与他春宵一次。
他太兴奋了,太怕我会绊住他的脚步了。
他只顾着否认着自己的身份,将我狠狠推开,奔向温锦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