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死死掐住因愤怒而抖动的手,却也只能同意。
从公司出来就见到许为民的车停在不远处,他们一改白天的气焰,一左一右地拉着我忏悔。
“灵灵啊,妈真是对不住你,妈是昏了头才会来你公司闹,这不是看你把我们拉黑了我们着急嘛,你就原谅我吧,妈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红烧肉。”
说着她打开一个打包盒,我看着里面稀稀拉拉几块肥肉,无语到了极点。
这哪是专门给我带的,这分明是老俩口吃剩下的。
“之前是我跟你爸的错,我们不该要求你养弟弟,现在我们也想开了,你弟弟的事啊,用不着你操心了。”
“不过周末是你弟弟满月酒,你记得回来吃饭啊!”
不知道他们葫芦里买的什么药,但我还是答应了。
毕竟,我刚好有些事要回去处理一下。
很快就到了满月宴,一贯没钱的许为民居然在家附近最贵的酒店包了几十桌。
当年我考上大学只换来他一句“女孩子上学没用”,更别提什么谢师宴了。
吃饭时许为民骄傲得不行,抱着婴儿轮桌转,美滋滋地给他们展示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耀祖。
杨美兰带着几个姐妹把我围在中间,假模假式劝解我: “灵灵啊你年纪也不小了,是时候嫁人了,这女人呐,要是不嫁人不生孩子,那活着还有什么用,你说是吧?”
怪不得要我回来,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