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余年苦笑着扯了扯唇角,转身而走,他要去卫生所开药,顺便包扎一下膝盖上的伤口。
只是刚走到外面,就迎面撞上了来找徐霜晚的同事。
“姐夫好!只有你一个人在家吗?我来给霜晚姐送票。”
他从怀里掏出两张票,“之前霜晚姐总提起,说你想看《牧马人》,所以她特意叮嘱我留意,为了买到票,甚至连自己珍藏已久的唱片都换了出去呢!”
顾余年接过票,一声声姐夫叫得她愣神了许久。
特意为自己吗?
想看《牧马人》只是之前他随意提及的一句话,却能要她记挂许久。
可现在,他的每一句话,她都不愿意听,也不愿意相信了。
顾余年还没反应,李穆然就从房子里冲出来,看到这两张票,瞬间惊喜地回头叫徐霜晚。
“居然是牧马人,霜晚,我们今晚就去看吧!”
徐霜晚出来后,先和陈瑞打了声招呼,然后温柔地靠在李穆然的肩膀。
“你想看,我们现在就去看。”
说话时的余光却紧紧盯着顾余年。
见顾余年一言不发,她的脸立马就黑了下来。
陈瑞看氛围不对,憨笑两声,借口还有事,飞快地离开了。
陈瑞离开之后,徐霜晚终于忍不住盯着顾余年,“你就没什么想说的?”
“说什么?”
“祝你们看的开心?”
徐霜晚本就阴着的脸又撇了撇嘴角,牵住李穆然的手就摔门离开了。
徐霜晚和李穆然走后,顾余年先去卫生所包扎了伤口。
再回家的时候,他一个人在房间里愣了很久。
他看着当年结婚时徐霜晚喜气洋洋交在他手里的怀表。
还有枕巾上徐霜晚精细的针线,一切的一切都还恍若在那场婚礼,顾余年开着婚车几个巷口几个巷口的放着喜炮,撒着喜糖。
而徐霜晚是那么娇羞地躺在他的身边。
他不由红了眼眶,然后开始仔仔细细地收拾着这个家。
天色彻底暗下去,徐霜晚和李穆然还没有回来。
顾余年并未在意,只是专心地将自己的东西打包好。
可拉开抽屉,他却突然发现,岳母去世前留给他的手札,不见了。
那手札记录着岳母核实验过程中的心得,若是丢了,后果不堪设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