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光从一张张关切的脸掠过,最后落在天花板,陆知秋眼神变得空洞,心脏像是被狠狠攥紧,疼的无法呼吸。
陆母在旁边轻声安抚。
陆枝怡冲着医护人员发飙,诘问专家为什么没还到来。
简明月看向他的目光充满柔情,恨不得代替他受苦。
陆知秋却觉得无比恶心,想要放肆的大笑。
这群貌似对他无比关爱的至亲,他忽然觉得这些年的坚持,在残忍的现实面前,变得愚蠢至极。
恰在此时,陆枝怡接到一个电话,瞳孔紧缩:淮川得知知秋受伤,心里难过抑郁症犯了,我回家看看。
陆母色变,立即撒开紧握陆知秋的手,头也不回朝门口走去。
淮川这孩子就是太善良,我得陪在身边,不然他会做傻事。
病房里只剩下简明月和陆知秋,她明明在身边,眼神却飘忽不定:他们搞不定淮川的,他喜欢我做的甜酒汤,那个,知秋啊,我去去就回。
说完迫不及待离开,留下一道残忍的背影。
陆知秋苦涩一笑,清楚她们不会再回来,可明明他断了右手,被掏了一个肾,生命垂危更加需要照顾。
而时淮川的抑郁症明显是装出来的,稍微留心便能发现。
偏偏她们视而不见,给与所有的爱。
也许,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