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咬紧牙关,指甲掐进手心里。
外祖家在江南,一时半会儿赶不到京城。
外祖留在京城的人也都被父亲借着我成亲采买嫁妆的由头打发走了。
我狠狠捶向桌子,桌子一晃,宣纸笔墨撒了一地。
忽然,一个大胆的念头从脑海里生出。
他们不让我好活,那就都别活。
我当即提笔蘸墨,洋洋洒洒写下几行字: “王侯将相宁有种乎!”
“待到秋来九月八,我花开后百花杀。
冲天香阵透长安,满城尽带黄金甲。”
“……” 落款通通落上:“大理寺少卿沈惴之女。”
我雇了十几个书生,替我抄写,散播。
那几个书生沉默了。
这可是反诗,一个不慎会被杀头的。
“姑娘,你是有什么冤屈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