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叔沉默地脱下外套,裹住那具小小的身体,然后说:“算数。”
他弯腰把我和女儿一起抱起来,声音很低:“我这次回来,就是为了和傅家做个了断。”
“等我手续办完,我带你和茜茜一起去国外。”
小叔沉默着陪我把茜茜送去火化。
傅老夫人踉跄着赶到殡仪馆,枯瘦的手指死死攥住茜茜的遗照,眼泪砸在相框上:“秋棠,傅家对不起你……当年要不是你和沉砚——” 当年我和小叔傅临川本来就要订婚了。
但宋家愿意为傅家注资的条件是要我嫁给傅沉砚,傅家的继承人。
后来听说苏清檀去了南迦巴瓦峰,在经幡里剃度当了圣女。
这些年傅沉砚一直记恨我让苏青檀远走,我和傅沉砚的“新婚夜”,他连交杯酒都没喝,接了个电话就匆匆离开。
后来我才知道,那晚苏清檀在佛寺“突发心悸”,他连夜飞西藏,陪她在经殿前守到天亮。
茜茜早产,我在ICU抢救时,傅沉砚正陪苏清檀参加“圣湖开光仪式”。
小姑子气不过打电话,却听见苏清檀在背景音里轻笑:“沉砚,我们的莲花灯比上次那盏更亮了。”
而他只是淡淡回应:“医院有医生,死不了。”
结婚这些年,傅沉砚的心从来不在我这儿。
他去西藏陪苏清檀“清修”,我就抱着茜茜看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