据说,是沈姑娘醒了。
她胆子一向小,身边离不得人。
呵。
我长舒一口气,强撑精神,将谢离给我画的小像全都取了下来。
又寻来一个盒子。
打开后,里面全部是我给谢离做的香囊绣袋。
前面几个针线歪歪扭扭,鸳鸯绣成鸭子。
我指尖拂过,仿佛还能忆起那时他拿到香囊,眼睛亮晶晶的。
我的夫人貌美又贤良,吾甚心喜。
一把火全烧了。
火光之中,我们之间的痕迹渐渐抹除。
还有六个时辰,我就要离开了。
我想,倒不如去开诚布公的道个别。
可在书房门口,我却听见沈新荷的声音。
死婴之血,也太过腥气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