庆幸的是,藏在最底层夹层里的几张薄薄地契和信物,安然无恙。
当我准备离开时,云凝却带着侍女,堵在了门口。
“苏挽卿,真没料到,你竟这般能忍。
都被我登堂入室,成了整个京城的笑柄,还死皮赖脸地留在侯府不肯走。”
“也难怪,你苏家早已败落,上月你那老祖母病危,你唯一的靠山也没了,可不得死死抓住玄翊哥哥这棵大树。”
说到此处,云凝仿佛想起什么趣事,掩唇笑道:“苏挽卿,你可知那日你祖母弥留之际,你哭着求玄翊哥哥派快马送你回乡见最后一面,他为何不应允吗?
因为呀,他那几日正陪我在江南赏景呢。
你看,我头上这支玉簪,便是他当时在船上,亲手为我雕的。”
啪!
我抬手,狠狠打落云凝手中的玉簪,再也无法克制,掐住了她的脖颈。
云凝尖叫着挣扎,慌乱中撞倒了身侧案几上的烛台。
烛火瞬间引燃了幔帐。
浓烟滚滚而起,火光迅速蔓延。
本就虚弱的我,被浓烟一呛,顿时浑身脱力,软倒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