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小的骨灰盒被摔得四分五裂,尖锐的木刺扎进她的手心,将她扎的鲜血淋漓。
周妈妈却好像察觉不到一样,认真拼好木盒,至若珍宝一般将我的每粒骨灰,装进盒子。
做完一切,她又若无其事的,忙着给孩子们做晚饭。
直到四下无人才敢吐出一口鲜血。
颤抖着掀开衣服,缠满绷带的腹部已经被鲜血浸透。
我哭着扑上去,这是当初周妈妈为了给我筹手术费,在肚子上开了口子,抽了无数次血留下的旧伤。
可钱还是不够,她才她跪在了哥哥面前,哀求哥哥能借她一点点钱。
可哥哥正忙着给楚若瑜送礼物。
看到挡路的周妈妈,他毫不犹豫的一脚踹过去。
那天周妈妈很久没能爬起来。
她身体下的血流了一地,却还是执拗的想替我求一条活路。
可她从早跪到晚,等到的,只有我的死讯。
旧伤未愈,又添新伤,周妈妈面如金纸,嘴唇苍白。
我扑上去紧紧抱着她,眼泪和周妈妈腹部的血一样,怎么都止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