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笑话。”
这声音……这声音分明是我的夫君沈确言!
那个卧床七年,我日夜照料了七年的男人!
我的手指死死抠住门框,指甲几乎要嵌入木头里。
不可能,一定是听错了。
沈确言才能勉强下床行走,怎么可能…… “吱呀——” 我狠下心推开了门。
床榻上两具依偎的身体骤然分开。
沈确言转过头,那张曾经对我百般温柔的脸此刻只剩冷漠,旋即变成了嫌恶。
他身侧的女子——我认得,是京城最负盛名的青楼花魁柳月如。
“你回来了。”
沈确言皱眉,竟没有丝毫羞愧,反而从容地披上外袍。
我站在原地,双腿仿佛生了根,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,发不出声音。
膝盖上的淤青也开始隐隐作痛。
为了他能早日痊愈,我遵循婆母留下的旧例,每月十五去华安寺祈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