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年的时光将他的脸颊雕刻得更加精致。
“这三年你打给我的生活费一份没花,”张笑庸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,“我赚的钱也都攒到这里面了。”
于净微微拧眉,不知道张笑庸这是什么意思。
“我的经济已经独立,”张笑庸将银行卡塞到于净手里。
酒吧里透出的灯光撒在张笑庸的侧脸上,高挺的鼻梁在脸颊隔出一片阴影。
他笑得迷人。
微风吹来,于净忽得感觉酒劲有些上头。
酒的度数虽然不高,但她喝了好几杯,此时有些晕晕乎乎的。
张笑庸的俊眸里透着不甘,“现在……我应该有资格跟你确定一下我们之间是否会有爱情发生。”
当初她这头老牛后知后觉地察觉到捡回来的嫩草对她感情有了异样,偏生生她这头不知羞的老牛居然也动了不该动的心,实在是下不去手又怕自己把持不住……只好找沈尔尔帮忙一起想办法将嫩草打发走了。
现在这嫩草长成小树又自己送上门来了?
于净有些心虚地将视线从张笑庸的脸上挪开,“你还小……”
“不小了,”张笑庸回头看了眼酒吧门口的人来人往,这里确实不是适合讲话的地方,“我们回家说。”
在台上唱歌时张笑庸就一直关注着座位上的于净,他自然是知道她喝了不少酒,于是从她肩膀上把单肩包卸下来,翻出钥匙去寻她的车。
于净酒劲上来,头晕晕乎乎,踩着高跟鞋摇摇晃晃地跟在张笑庸身后。
一个踉跄,于净直接向前栽去刚好一头撞到了张笑庸身后的吉他包上,“咚!”得一声伴随着和弦而出,张笑庸急忙转身扶住于净,“没事吧?”
“小问题,”于净挥手,站直了身子,醉醺醺的模样有些娇憨。
张笑庸微微皱眉,担心她走光所以直接弯腰将人扛在了肩膀上,于净这裙子连膝盖都没过,背着抱着都不方便,还不如扛着用胳膊帮她护住裙摆。
于净虽然有些醉酒,但是脑子还是清醒的,她从来都不知道张笑庸的肩膀居然这么宽阔。
印象中他还是那个十八岁瘦弱腼腆能穿下她睡裙的小少年。
还真是长大了啊。
于净的手拽紧了张笑庸背后的吉他包,当初他就是背着个破破旧旧的吉他包被她捡回家的,到了家还宝贝似的护着他从福利院带出来的小破吉他。
张笑庸拉开后座的车门,将于净轻轻放在座椅上,于净本能就顺着靠背侧躺下去,蜷着腿。
困劲也跟着上来了,于净打了个酒嗝闭上眼睛眯着。
张笑庸绕到驾驶座,开门进去,蜷腿,将座椅往后移调整至适合长腿的位置,刚好手机响了两声,他掏出来看了眼。
是沈尔尔的微信消息:【报酬】。
张笑庸回了个OK的表情,接着把聊天记录删掉,手机扔到副驾驶上,抬眸在后视镜上看了眼后座上已经睡着了的于净,驱车载她回家。
于净醉酒睡着之后很安静,他抱她上楼送到卧室床上躺下的时候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——她怎么可以这么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