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平侯宫中有些耳目,探得消息后自是不愿薛向晚入宫,这才有了迎我入府的心思。
可这一切还在谋划,并未对外透露半点风声,按说我不可能知晓其中内情。
“你究竟如何得知?”
“兄长紧张什么,我自己悟到正好免你们多费唇舌。”
我放下手中筷子:“其实越是市井处,消息越是灵通。
再者嬷嬷教的规矩,多半为皇室礼仪,要连这点洞察人心的本事都没有,今日你们对着的,合该是墓碑了。”
我每说一个字,他们的脸色便难看一分。
这些时日的殷勤关怀,不过是为了哄我心甘情愿做棋子。
这一点,怕是连薛向晚自己都不知道,还以为我真得了宠爱,会威胁到她的地位。
眼看意图被戳穿,薛夫人又打起情感牌:“怀初,当时不是接你的好时机,再说你父亲也留了许多银子,托人暗中照料。
你要体谅我们的难处。”
体谅?
“那如果当初我死了呢?”
我眸光亮得慑人。
薛夫人表情一震。
“如果我死了,你和父亲会流泪,会后悔,会让我认祖归宗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