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我们一家五口,好好生活在一起不行吗?
他们两个人肆无忌惮地在儿子的床上翻云覆雨,我的胃剧烈翻涌化作一股气血直冲脑门。
叶朗清看见我气得浑身发抖,非但不心虚,还一副问罪的口吻: 月玲,我调查过了,那天儿子根本没有因为过敏去医院,你到底把他藏哪里了?
适可而止吧,再闹,我真的不要你们母子俩了。
我再也忍受不了,哇地一声吐在他们两人身上。
叶朗清怔了一瞬,傅恬恬脸色剧变,忽然捂着肚子,表情很是痛苦: 朗清哥,我的肚子好痛……好痛…… 叶朗清着急抱起傅恬恬,直接撞倒了我,恬恬肚子里的孩子要是出事了,我要你儿子赔命!
房间又只剩下我一人,我沉默起身,拉起行李箱摇摇晃晃往外走。
天色还暗着,大街上空无一人,微凉的夜风鼓鼓往衣领里钻,刺激得我打了个冷颤,失血过多后每走一步都眩晕,我却没有停下。
终于在天亮的时候,走到了墓园。
今早给儿子买的墓地摆了一副空棺材,我跪在一旁,打开行李箱,将他生前最喜欢的东西一件一件摆了进去。
最后只留了一个空的骨灰位。
我瞧着手里的骨灰盒,仿佛儿子此时就在我的怀里: 妈妈带你看完世界,我们就回来休息,好不好?
叶朗清抱着傅恬恬在医院连夜做了全套的检查,确认了她腹中的胎儿没事之后,才松了一口气。
他疲倦地坐在病房诊室门口揉了揉太阳穴,身上的呕吐物已经干透了,唯有那股难闻的味道挥之不去。
换作之前,他早就大发雷霆摁着林月玲收拾,但那一刻,他却莫名其妙地害怕了。
他发现,儿子的东西都被收起来了,林月玲的神情也那么哀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