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知许考了三年,江晚棠就藏起来了三次录取通知书。
“没办法,砚白为了我愿意让孩子叫别人爸爸,我必须得负责,小安还小,离不开人,出此下策也是逼不得已。”
“敢情晚棠姐是找了个男保姆!
谢知许恐怕到现在都还被蒙在鼓里吧?
他不知道你们领养的小孩就是你和沈砚白的亲女儿。”
“真是造化弄人,当初你被下药,砚白自愿做了解药,误打误撞让你们确认了心意,要是早这样,哪儿还有他谢知许什么事?”
“和砚白有了孩子后,你就自愿上环,谢知许还以为是为了那个流掉的种。”
当初去领养院时,谢知许心里是五味杂陈的。
他始终没有走出心理那关,那些痛楚就像含在嘴里的沙子,不会使他变成珍珠重焕生机,可江晚棠说领养一个孩子或许会抚平旧伤。
他想,也许江晚棠很想要一个孩子,便同意了。
谢小安不像其他孩子胆怯怕生,反而抱着江晚棠的大腿,奶声奶气叫了江晚棠妈妈。
然后又对着谢知许喊了极小声的爸爸。
他以为是小孩缺爱渴望拥有一个温暖的家,没想到谢小安喊的就是她亲生母亲,一切都错意了。
现在想来,谢小安既不是残疾,也没有疾病,本该是领养人的首选,怎么会成了弃婴还久久没有领养出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