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几朵花也值得你大呼小叫?
不懂规矩。”
我这才发现,谢宴昭也在。
他声音淡淡的,听不出喜怒。
他似乎忘了,这海棠还是早两年我生辰,他亲手为我栽下的,我精心侍弄了几年,前些日子才第一次开花。
我自嘲地笑了笑,顺从地低下头。
“你说的对,不过是几朵花而已,俗不可耐,入不得未来主母的眼,还是趁早除了好。”
谢宴昭冷哼一声。
“这院子你住不了了,抓紧收拾收拾搬去客栈,接你的船要过两日才到。”
我惊讶地抬头。
他就这么急不可耐赶我走,仿佛急于丢弃一个早已腻味的玩物。
谢宴昭很忙,刚刚接手侯府事务,他处处都要费心。
可即便如此,他和柳云舒的婚事,小到一根龙凤花烛都不愿假手于人。
我坐上马车离开侯府的时候,回头望了望满目刺眼的红,酸涩蔓延至心底。
车马停下,两个眼生的婢女冲上来粗鲁地将我拉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