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砸在地上的声音很干脆。
谢泽昭颤抖着接过助理递给他的报告,整个人都像是泄了力。
一刻也没有多停,他开着车回到了那栋老别墅。
下了车,他跌跌撞撞地往地下室赶。
自从那天他觉得我的尸体是道具后,地下室的门就没有再上锁了。
奇怪的味道飘了很远,他站在门口,却没有捂鼻子,只是愣愣地站了很久很久。
最后,他没有推门进去,而是转身,去了我的房间。
我的房间也没锁,推门进去,最显眼的就是床头,我和他的合照了。
谢泽昭的步子都有些乱了,他几乎是摔在了那张合照面前,颤抖着拿了起来。
合照很老了,是我十八岁成人礼的时候照的。
我们两笑得很灿烂,那时候我已经完全信任他了,在他身边,我早不设防。
他小心地揣摩着,看了又看,最后像是反应过来什么,将相框拆开。
小小的宁时言,说不出矫情话,第一封感谢的信就藏在她送给谢泽昭的相册后面。
他想得没错,相框拆开,合照后面,掉出来了一张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