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且侯爷说了,你是个容易招惹邪祟的体质,特意让我们去寻了位老道长,来给你,驱驱邪。”
一个满脸褶皱的老道举着桃木剑一下下劈到身上来,他口中念念有词。
黄色符纸在香炉中燃起,然后我看着那名老道,把黑狗血和纸灰混入一盆含着冰碴子的雪水中。
“来,把这个给贵府姨娘喝下。”
一股恶心感排山倒海般袭来,我不住后退,却被人羁押着跪到雪地上,扳开了嘴。
“淑姨娘,这可是个好东西,你要是不喝下去,让侯夫人身子不爽,看侯爷怎么罚你?”
只需这一句话,就让我彻底停止了所有的挣扎和反抗。
记不得是哪一次捧烛让烛火被风熄灭,然后萧煜安就把爹爹和娘亲留给我所有的念想之物,当着我的面烧了个干干净净。
“好,我喝……我全都喝下去。”
端起那盆腥臊的符水,大口大口地咽下,眼泪流进我的嘴里,冰刃割进我的肉里。
直到一道略带愠怒的威严声音传进院子里。
“你们在干什么?”
是萧煜安,他把狐裘披风解下,不容拒绝地盖到我冷得发抖的身子上来。
我使劲扭动身躯,想把身上这件裹满他体温和味道的披风扯开,却被他猛地掐住了脖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