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——”
我眼眶发红,面色苍白地看向他。
可顾亭西拥着林若雪,看都没看我一眼:
“若雪闻不得那些药味,这房间里的脏东西,还是都毁了好。”
“几包药而已,没了就没了。”
几包药而已,说得轻巧。
顾西亭从未送我去过医院,更不知我为这病早花光了积蓄。
一时气竭,我急火攻心晕倒在地。
再醒来时,躺在后院花房。
“夫人,顾总说了,怕您的病气过给林小姐,不让您歇在主楼里。”
我喜欢月季,顾亭西便在后院布置了一个花房由我打理。
种的全是玫瑰。
我以为他分不清月季和玫瑰,可看到林若雪回来时的排场——玫瑰铺路,瑰香满屋。
我才知道,不是分不清。
是这花房里的玫瑰,本就是为她而种。
2.
这替人打理三年的花房,如今竟成了我在这个家唯一的去处。
稍微有了点力气,我想进主楼拿回行李就走。
可在门口,林若雪拦住了我。
拉扯间,分明是我被她狠厉推倒。
可当顾亭西赶来时,已变成她撞向桌台,身下流血。
当即就甩了我一记耳光。
“若雪要是有什么事,我要你陪葬!”
自嘲一笑,反正都是将死之人,陪不陪葬又能怎样。
林若雪被送往医院紧急检查,我也被顾亭西捆着随行。
我从不知道,在医院这种地方,他也会有这样焦急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