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低头瞟下翻着白色泡沫的药汤,忍不住再次干呕,这药苦涩难咽,而他已经整整喂我喝了三个月。
这汤药是用来维持我另一颗肾脏活性的特效药。
傅少卿骗我说另一颗肾同样不太健康,需要喝药调理。
所以他每天亲自煎药,然后再亲自看我喝下去才放心。
我原本以为傅少卿是为我身体着想才如此紧张,现在才后知后觉意识到,他其实只是帮莫雨晴在我体内保存一个完美的肾脏备份而已。
即便之前移植的那只出现问题,他依旧可以不择手段地拿走这只。
我的眼泪不自觉流出来,无力的摆手将药推开,语气卑微道: “我......可以不喝吗?”
傅少卿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,但随即换上安抚的笑: “乖,一定要喝,这样才好得快。”
他舀起一勺轻轻吹了下,不容商量地送到我嘴边,表情变得严肃:“听话。”
我侧过身,眼中泛起泪花,近乎乞求道:“少卿,我以后可以都不喝了吗?
苦......” 傅少卿瞬间黑脸,语气也严厉几分:“这碗药你必须给我喝下去。”
他说完用力将我按在沙发上,端着药碗直接强行往下灌,滚烫的汤汁肆无忌惮掠过我嗓子,我被呛得大声咳嗽,任凭洒落的药汤弄脏我的衣服。
我满脸泪痕。
喝完药,我像个木偶般枯坐,脸色惨白如纸,胳膊上有大片被他掐出来的深色紫斑。
傅少卿刚才的样子太可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