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鼻翼翕动,装作轻松地深吸一口气。
“何止是人想吃肉,村子外一群野狼都在等死人的肉吃。”
“你妈死的那天,好多狼在刨坟坑,成堆的秃鹫盘旋着不肯走。”
“路过的人说,她还没死透,挣扎着像杀猪一样哭嚎……” 医生疑惑地看向我。
他知道,那天霍母下葬后,我披绫戴孝拿着钢叉,不眠不休地守在坟堆上,就是为了护好她能安息。
野狼饿得难受,急得结伴朝我袭来,身上多了上百个血洞,硬生生被撕掉了十几块肉。
待它们饱食餍足,我才竭尽全力爬到卫生站,拖得黄土路上鲜血泥泞,如同一个不成人形的血尸。
霍凛气得全身发颤。
他眼眸的恨意汹涌,恨不得当场将我碎尸万段。
我本装作若无其事地剔着指甲,终究还是难掩疼痛,躬着腰捂着胸口。
“医生,不用给我药了。”
“我才不想像他娘一样赖活着,死了便死了。”
霍凛用力将一张请帖扔在我脸上。
“想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