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嘿,我也想不通了,你既没有养育我跟玲玲。
我们还因为你杀人犯的身份被处处排挤抹黑羞辱,因为你不知道遭受了多少委屈,你怎么有脸欺负我们?”
“你要是还有点良心,一会儿进酒店就做个哑巴,装远房亲戚,甭说话也甭亲近盈盈!”
刘磊山一口说了好多,似乎没有看见我双眸含泪,他冷笑一声说:“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,告诉你,我爸也来了,这次盈盈嫁的贵公子就是我爸介绍的,你啊,可别跟我爸拉拉扯扯,败坏我爸名声。”
“更不要神经病一样闹着上台当盈盈母亲,我爸会带继母来,他们富贵又体面,你这种乡巴佬台下安静待着就是你良心。”
儿子的话把我扎得千疮百孔,可离家坐牢时盈盈脸颊两边的酒窝印在我脑海,我抹抹眼泪,点头答应。
盈盈我的女儿,她是最该幸福的人,我不该上台打扰她,成为她的污点。
刘磊山说完领着妻儿走了,丝毫不顾我,还刻意加快步伐,生怕跟我扯上关系。
我努力保持平静,想悄悄走进去,可因为我残缺的身体,还是有不少人对我指指点点。
他们窃窃私语,他们叽叽呱呱,不外乎猜测我的身份,我的年龄。
刘磊山生怕有人认出我来,撇下妻儿,故作镇定说:“他啊,我家一个远房亲戚,前几年断了手,大家别被吓着哈。”
面对这些穿着华丽衣装的人,满怀恶意的讥讽,都无法伤害我。
让我心脏流血发寒的是我儿子的简单话语,我埋头进去,几乎已经没了人格。
很快,我走进会场,穿着白色绸缎长裙摆婚纱的女儿宛若古堡公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