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被按住,顾泽言亲手把那碗掺了水的骨灰给我灌下去。
我双眼通红,难以置信地看着他。
作为守墓人,最最忌讳的便是碰到骨灰,这是对逝者的不敬,必定会遭到反噬。
这一点,顾泽言一直都知道。
从前他每天都会问我有没有出意外,现在却为了谢婉亲自制造这场意外。
“乖,喝下去就不要受苦了。”
从那天开始,我高烧不退。
我静静的坐着,心如刀割,自虐般的感受着。
“薛冉,我回来了。”
回来?
这小小的出租屋已经容不下他顾泽言这尊大佛了。
顾泽言假惺惺的摸我的头:“怎么还是生病了,真的有反噬吗?”
我偏过头,不愿理他。
说不难过都是假的,五年夫妻,如今确实这副惺惺作态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