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人指指点点,用最难听的话骂我。
我白着脸抢过那幅画,看清画中人的那一刻僵硬在原地,指甲深深嵌入肉里。
一眼便知。
这画出自裴元朗的手笔。
而画中几乎衣不蔽体的女子,是我。
当年为了寻找娘的下落,我成了捞尸人。
却意外捞到濒死的竹马裴元朗,我找了许多大夫看过,他们都说准备后事。
我不信,去求了神医。
神医说虽然难救,却有希望,但需要一百两银子。
我走投无路,最后一咬牙,以一百两卖掉自己初夜,也终于救回他一条命。
裴元朗醒来后发誓非我不娶,在无数个深夜,我和他相依为命,耳际厮磨。
他隔着薄如蝉翼的纱布,夸我肌肤比冬夜的初雪还要美丽。
寂静无人时,他会亲手为我作画,用笔尖表达对我深沉的爱意。
贫寒简陋的小院挂满了我的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