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前路无路,我将昏迷的秦南商带往山林,躲入一处隐秘山洞中避难。
日复一日,山林荒凉,食物匮乏,我拖着疲惫的身子,日日为他采药取水,照料他的伤口。
干涸的唇边掠过微凉的水滴,我却舍不得喝一口,轻轻用手送至他唇边。
尽管他昏迷不醒,我依然不曾懈怠。
那些日子仿佛过得极快,又仿佛极慢,只有寒风呼啸,孤寂萦绕四周。
不知过了多久,秦南商终于苏醒,眼神带着几分迷茫与警惕,开口问我是谁。
大抵是大火把他脑子烧坏了。
他大概只记得那夜宴席匆匆一瞥的沈腓,对我的脸一丝熟悉感也无。
我哑然无法作答,抬手轻触腰间的沈家玉佩,微微颔首。
他盯着我片刻,看到玉佩,又瞥见我脖颈处暗淡的灼痕,若有所思,最终轻声道: “你是沈腓。”
我望着他,唇边微动,但我是个哑巴,没有否认,也无法否认。
心中那一点私念悄然生根,而我带着这场谎言,默然接受他眼中的错认。
自那夜火海逃生,我便默默陪伴在秦南商身旁,悉心照料他的生活起居。
他重回战场,加入了晋王的平反之军,凭借过人的胆识与一身勇猛,战场上如入无人之境,剑锋所指,无不令敌军胆寒。